很快就接到康瑞城的回电。
刘婶刚走几步,又被苏简安叫住,苏简安迟疑的问:“他手上的伤口……”
某个可能性被陆薄言联想到。
她怎么可能不知道?陆薄言病好出院后,肯定还会来找她。到时候,他也许真的会二话不说强行把她带回去,不管她愿不愿意。
自从洛小夕走后,这种场合苏亦承都是能推则推,可今天他来了,还带了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伴小姑娘绝对不超过22岁。
这么晚了,谁准她瞎跑的?
“画画工具。”江少恺说,“她跟我提过,她喜欢画画,从小就想当美术家。但选专业的时候迫于家里的原因,选择了商科,到现在已经很多年没有碰画笔了,不过我看得出来,她还是喜欢画画的。”
陆薄言应该刚躺下不久,眉宇间还带着熬夜后的疲倦,呼吸深长他睡得很沉。
接下来就进|入了问讯流程,苏简安和陆薄言在法医办公室里等结果。
自己都不曾察觉她的语气如此坚定:“一切都会解决的,家属……会得到一个交代。”
组长:“……”
她叫秦魏先回去,然后穿上消过毒的隔离服陪在监护病房里,看着母亲消瘦的脸颊,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母亲的手背上。
陆薄言最后的记忆是电梯门合上。
“盯着点。”苏亦承吩咐,“有什么情况立刻联系我。”
其实医院正门口不能停车,但陆薄言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,扔下车子就拔足狂奔进医院,在电梯口前被一名护士拦下了:“先生,你是来看病的吗?你额头在流血,我帮你挂外科……”
苏简安从解剖室出来,洗手液刚搓出泡沫,出现场回来的江少恺就进了盥洗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