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康瑞城还没盯上苏简安,为了百分之百的保证苏简安的安全,他或许会允许“离婚”这种事发生。 实际上,陆薄言不是不在意,而是对自己有信心。
“我没记错的话,江少恺和洛小夕都提过,你有一个喜欢的人。”陆薄言看了眼茶几上的照片,唇角掠过一抹讥讽,“原来你喜欢江家的大少爷。我们结婚那天他追到民政局门前,要你跟他走,你为什么没有上他的车?” “要是我有事的话,你会怎么办?”她问。
接近零点的时候,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别墅门前,陆薄言推开车门进屋,偌大的房子静寂寂的,虽然有家具、有价值不菲的装饰品,可他还是觉得空旷。 苏简安瞪大眼睛,双手用力的抓着身下的床单,拒绝的话明明已经到唇边,可她却紧张得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你说酒庄的日落很好看,有没有你的书房好看?” 听筒里传来苏亦承低低的笑声:“着急了?”
警察局门口,康瑞城还望着陆薄言的车子消失的方向,目光越变越诡异。 人世炎凉,她就这样被全世界抛弃了。
苏简安走过去坐下,发现白粥旁边放了一碗汤,以前陆薄言应酬喝多了,第二天她都会让厨房给他熬一碗这个汤。 要是以往,按照洛小夕的脾气,她早就大发雷霆亲手教对方做人了。
苏亦承不是没被她这么盯着看过,只是今天她笑得太诡异了,他放下牛排刀:“我脸上有东西?” 电瓶车的主人也吓坏了,猛按喇叭,洛小夕惊吓之下,犹如被施了定身术般无法动弹。
“所以”苏亦承微微勾起唇角,神色却是阴鸷的,“你最好别犯傻揪着这件事情不放,我没有太多耐心。”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,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扇门一眼,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洛小夕。
“你。”陆薄言说。 不同的是,洛小夕还有底线,她没有仗着优越的家世横行霸道。当时他狠不下心完全不给洛小夕接触自己的机会,不能否认没有这个原因。
苏简安仔细想想也是,洛小夕在别人看来不学无术,整天只知道挥霍,但她最不缺的就是傲气和倔强,提出内定她为冠军,她才真的会翻脸暴走。 “人多,我等了一会儿,还要补涂防晒什么的,就耽误了。”苏简安不敢把盥洗间发生的事情告诉陆薄言,只好找借口糊弄过去,“你吃好没有?好了我们走吧。”
苏简安怕纠缠到陆薄言来了,果断抓过康瑞城手里的花,匆匆忙忙走出警察局。 苏简安这才反应过来:“你要干嘛?”
“有。”Ada说,“你要和‘有印’的唐总餐叙,商谈合作事宜。” 他微微一愣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停下动作仔细听,她真的是在呢喃他的名字。
那个安葬着不少伟人的王室教堂确实就在附近,陆薄言让手机的摄像头拍过去,边问苏简安:“你什么时候来过?” 苏亦承倒是不在意,静静的等红灯变成绿灯。
偶然也听过一些背地里奚落她的话,说她永远只能跟在苏亦承后头不要脸的死缠烂打。 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连呼吸都安静得过分,像要一直这样沉睡下去。
“那你倒是先给我弄身衣服啊!”洛小夕软硬并施,“我下午还要回趟家呢,你总不能让我穿成这样回去吧?” 陆薄言从他们开始闹就觉得头疼了,这时终于找到机会开口:“你们看,我回去睡了。”
“这件事,公司已经替我回应了,也说得很清楚。” 否则他这么挑剔的人,怎么会就在沙发上睡着了?
苏亦承:“……” “怎么敢不陪着你?”陆薄言说,“十岁的时候你比你这些孩子还难搞定,我只会比这些家长更累。”
护士笑着和他们打招呼:“陆先生,陆太太。” 据说几千年前的原始部落上,男人们就是用格斗的方式来争夺配偶,令人倾慕的女子从来都是胜者得。
苏亦承冷冷一笑,不容拒绝的道:“没有回你家这个选项。” 警察局发动了镇上熟悉山上地形的年轻人,又有十几个人加入了搜救的队伍。然而,荒山找人犹如大海捞针,一直到下午五点,还是任何线索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