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管完全没有可能留住?”陆薄言问。 洛小夕无聊的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,研究了半晌墙上那幅画也研究不出什么名目来,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听见苏亦承的脚步声,他走近来打量了她一通,“不是说回家吗?怎么跑来了?”
“怎么又皱着眉?”陆薄言的指腹抚过苏简安的眉头,“笑一笑。” 很快地,电梯门闭合,电梯逐层上升。
洪山终于注意到萧芸芸的神色有些凝重,问:“苏小姐怎么了?” 苏媛媛跟她一样躺在地上,不同的是,她身上的衣服是凌乱的,身边一滩腥红的血迹,而那些血……都是从她小|腹间的刀口里流出来的。
陆薄言猜到韩若曦叫的是谁,看准了桌上的餐刀,果然不一会推门进来的人是方启泽。 “咳咳……”
陆薄言几乎是同时甩开了苏洪远的手,把苏简安拉过来,范会长已经叫侍应生送上湿|润过的手帕。 苏简安给了师傅两张百元大钞:“不用找了,谢……”
谁说穆司爵不好骗的?她这不是把他糊弄过去了吗? 洛小夕缓缓明白过来:“起初你和张玫合谋想从我这里套出方案,这样苏亦承就会彻底厌弃我。可张玫没料到我喝醉了也不肯说,干脆就自己把方案给你,然后嫁祸给我。反正我喝醉了,记不起来当时自己究竟跟你说了什么。你们是这样想的,对吗?”
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好,直到苏亦承再度接到小陈的电话。 因为父母给她一个优渥的家境,她一直拥有着最大的自由。
陆薄言下班回来突然跟苏简安说,他们要一起接受一本杂志的访问。 呵,他永远也不会猜到,这个主意,就是苏简安出的!
“得了吧。”如果不是碍于场合,秦魏早就对她翻白眼了。 洛小夕突然往外跑去,但哪里还找得到苏亦承,回应她的只有深夜穿堂而过的寒风。
“你……”苏简安盯着沈越川,“被他揍过?” “走了。”苏亦承上车之前回头对她说。
穆司爵无法想象她为能翻案付出了什么,可对他来说,不过是举手之劳…… “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?”苏简安说,“我不想再拖了。”
苏简安知道江少恺的意思。实际上,陆氏这么庞大的一个集团,出现财务危机,除了陆薄言,无人能挽救,更别说江少恺一个法医了。 而唯一安全的办法,就是她答应韩若曦和康瑞城的条件,让方启泽松口答应贷款。
“我做没做过什么,我自己很清楚。”苏简安神色认真,思路清晰,“我也相信闫队他们很快就能把真正的凶手揪出来,还我清白。但是外人什么都不知道,很多事需要你处理,你回家去会更方便。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可以的。” 江少恺劝她不要放在心上,她觉得有道理,点点头,那些议论她尽量过耳就忘。
“那你就真的要跟薄言离婚?” 陆薄言完全不吃这一套,轻飘飘的拿开苏简安的手,危险的俯下|身逼近她:“我已经交代过了,我出去之前,任何人不许进来。”
陆薄言攥着手机的指关节无声的泛白,半晌,他只说了一句:“安抚好家属的情绪。” 他已经想好了答案应付,可唐玉兰出口的问题,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不由得啧啧感叹:“真看不出来,简安简直就是影后啊……” 陆薄言无奈的放下钢笔,扶起苏简安抱起来,她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,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样子,陆薄言边走边说:“抱你去休息室。”
陈庆彪因为涉嫌非法交易和谋杀,被抓了! 苏亦承突然有一种感觉,洛小夕是一匹野马,虽然缰绳在他手上,但只要洛小夕想,她随时可以脱缰跑远就像她说走就走的这三个月。
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,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,他也不是凶手,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,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 苏简安扬起唇角微微一笑,一句话挖开康瑞城的伤口:“亏更大的人,好像是你吧?”
苏简安一直想不明白的是,她妈妈明明那么好,苏洪远为什么还要出||轨?为什么不要他们的家,为什么从不把她当成他的女儿? “真的想回家?”陆薄言纹丝不动,好整以暇的盯着苏简安,目光不知为何格外的明亮,仿佛暗藏着一股洞察一切的力量。